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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节(1 / 2)





  他看得发怔,上前贴住那双红唇,呼吸里融着蚀骨的花香,幽幽的沸着血液,很久才松开,他两颊微红,薄唇沾着红粉,交映着五官妖冶妍丽,眸光潮湿,眨眼的时候缱绻的溺人。

  “沫沫。”

  地上还有许多锦盒,许初年打开其中一盒,装着白玉首饰。

  拿出其中的手镯套入她的手腕,捧起她一头乌发,绾成发髻,用白玉钗固牢,另只锦盒里则放着喜袍,是给他自己穿的,他最后扣住绳扣,双臂抄起她一把抱起。

  身下颠簸着,夜风扑打着脸泛冷。

  时间一久,苏南沫觉察到不对劲,挣扎着抬起眼皮,但是太困,只得惺忪的半合着眼。

  视线正对着他的下颔,迷茫的盯住半晌,发现自己在他的怀里,奇怪的皱眉问:“……阿年?”

  他低低“嗯”了一声。

  没过一会,他的脚步停住,苏南沫艰难地扭过头,面前黑漆漆的木门,同卧室的门没有区别,身下他的手臂动了动,往下沉,她的两脚就挨到地面,踉跄的站稳住,许初年扶住她,开门轻轻地走进去,又将她松开。

  微弱的夜光泻在地砖上。

  更阴冷真切的寒气朝她扑来,夹着奇异的佛香,房间里很黑,夜光映出庞大而模糊的边缘,许初年在远处,背影也很模糊,只听“哧”的声,他手中的火柴亮起一簇火苗,将红烛点燃。

  桌上一排红烛相继燃烧,晃动着的烛光渐渐平稳,显出身后密集的牌位。

  苏南沫的脸倏地煞白。

  “不……”

  脚软的往后踉跄半步,喉咙跟着抽搐,叫不出声,眼前全是牌位,她什么也不顾了,转身发狂地向前跑,只知道要离开这里,只是瞬间,手腕传来一阵刺痛,接着整个人向后栽。

  被他从身后死死地箍住。

  “放开我!!”

  门外一片荒凉,她沙哑的喊,浑身冰冷,瑟瑟地蜷缩起来,许初年贴住她的脸,手指落在她唇上,扶住她下巴转向自己,吻着她的唇角,仔细描着形状,“沫沫想跑?”扬着绵长的尾音,身后无形的狼尾巴不住地摇甩:“不能跑,奶奶说过,这个点,在这里许愿是最灵验的。”

  便强行拽着她到牌位前,并肩跪在蒲垫上。

  嫁衣的裙摆层叠铺开,无声地盖住她膝盖,苏南沫愣住,颤抖着抬起没被他牵住的那只手,袖口宽长,袖边缝着绣花,再木滞的看向旁边的男人,听他缓缓念:“其实沫沫说的不错,这宅子在外人看来,还真是阴宅,也因为这样才能守住这么多年的宁静。”

  苏南沫胸口慌悸的难受,他直视着面前的牌位,穿着朱红色喜袍,神情莫名疯魔,头一次让她害怕,可她什么音节也发不出来。

  “爸,妈,奶奶,我带着沫沫来看你们了。”

  森冷的佛堂里,他还在说:“同饮一杯合欢酒,黄泉路上两不愁。”字字清楚地坠在她的心间。

  扣紧她的手摁在心口处,微微地颤抖,他看着她,眼眶灼热:“我的愿望,不管是活,还是死,我要我和沫沫永远不分开。”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

  许初年姓什么猜猜?

  追溯到民国的其中一个祖先也是极端病娇,当然是后话了

  快要开车了~

  要四轮车还是独轮车?

  第十七【跑啊】

  空气凝固般的陷入岑寂,只有烛火曳着,暗暗的笼罩着牌位,更高处的牌位还是很模糊,许初年已经放开她,起身到桌案前,原来上面还摆着香炉,他拿起六根香放进烛火里点燃。

  袅袅的烟雾弥漫开。

  缠绕在他骨节纤长的指间,沁着冷冽的香。

  苏南沫凝视着他,隔着层香雾,那些烛光跃在他的眼中,闪烁晶亮,唇角勾起,忽然极甜腻的唤:“沫沫。”引得她一颤。

  他返回来重新跪下,递来三支香。

  苏南沫被他气的不想接,可逝者为大,沉默了两秒,还是接过,硬生生地同他一起拜。

  牌位为木质,漆色暗红,上面的黄字则显得尤其清楚。

  她拜完直起身,目光不经意的扫过,看见其中有“霍氏”两个字。

  不由得惊奇。

  阿年原本姓霍?

  他刚刚对着牌位除去叫奶奶,还叫了父母,原来阿年的爸爸妈妈去世了……琢磨着,僵滞地跟着他,将香插进香炉里,忽的门外一阵阴风闯进来,拂过耳畔,带起细长的发丝,又绕过她扑向烛火,四面的阴影随着烛光晃动也颤了两下。

  猛然心头发慌,想起他说过的话,说这里特别灵验。

  在这时,右手被一握,吓得她低叫出声,“别怕,我在。”挤进她指间紧紧扣住,他说:“我们出去吧。”

  来到佛堂外,许初年关上门,随后揽住她的腰一把横抱起来,结果怀里的人太胆小,仍然被吓得一抖,胡乱地抱住他的颈脖,小脸钻进他颈窝里躲着,全身绷紧,他唇边漾着笑,歪过脸使劲地去蹭她的脸蛋,喜欢的要发狂:“沫沫!”

  脚步加快,一路抱着她回到房间,放在床榻上坐着。

  灯没有关,他去拿锦盒里的喜帕,见她端坐着不动,便试探的将喜帕从她头顶笼下。

  那喜帕轻缓缓遮住她眼帘,满眼只剩下艳红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