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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节(1 / 2)





  近侍上前:“殿下,可要回宫?”

  梁旻问:“那个博安侯什么路数,可清楚?”

  近侍答道:“外人都道他是一纨绔侯爵,镇日流连花从,应当无甚异常。”

  梁旻一截截地掰着指节:“本殿似乎听闻,那老博安侯之死,与宋琼有关?可知当中备细?”

  近侍想了想:“确有此事。当年圣上将将即位,青辽犯境宁江,而守莒成关的将首退敌不力,眼看就要破关踏境,正巧老博安侯在边塞退了逖之的进犯,正准备回朝。”

  “——彼时,皇后娘娘与圣上斗气,讥圣上识人不慧,且夸下海口,说老博安侯可解宁江之危,不用增援,也能退敌,圣上,应是有心要削弱皇后娘娘的势力,竟也默许了。”

  “——老博安侯接了出征的旨意,自然得前去增援。只是他原来带去逖之的军士连征多日,粮草也不够支撑他们到宁江,全军饿乏不已,亟待休整。皇后娘娘怕老博安侯带军稽留不前,还派人假传军报,说粮草已拔至宁江附近的莒成关。”

  “——老博安侯自然信以为真,急着解国恤,便拼死带着手下军士赶去了莒成关增援,可到了莒成关后,却发现关中并无粮草,当下军心动摇,难以支持。而那青辽虽是小国,却轻躁好斗,得知了这一消失,竟连夜摸过去破了城门…老博安侯,被敌军当场斩杀。”

  梁旻停下手上的动作,听得津津有味:“这么说来,那宋琼当和这博安侯有杀父之仇才对,你觉得,他心里会不会对宋琼有怨?”

  近侍斟酌道:“不知皇后娘娘这些年来,是否有补偿博安侯府,但现下那位博安侯,自来,便与二皇子殿下交好,奴才猜想,当是并无怨怼。”

  梁旻笑得欢欣:“不一定,宋琼可是个极其敏感的,你猜,要是让人挑拨那博安侯府有异…她会不会动念?”

  “这…奴才不知。”

  梁旻笑意疏狂起来:“这也无妨,找人试一试,不就知道了?”

  近侍领意:“奴才明白,奴才明日便着人去办。”

  梁旻顺□□待道:“记得也查一查那博安侯,以前只顾盯着梁致和宋琼,倒是忽视了他。人皆道虎父无犬子,不知他是真的迷堕,还是潜心蛰伏?”

  说着,他眼中再度闪过戾色。

  同样是父皇的儿子,梁致自小美食甘寝,自己却连饱食暖衣都是奢求。

  不仅如此,梁致还有亲近的表戚,现下,更是抢了他的人去做侧妃,还要与他争那储君之位。

  梁致过得那样美满,真是令他这个做弟弟的好生艳羡,艳羡到,不得不给他找些不痛快呢,动不了他本人,动一动他身边人,总归不是什么难事。

  对于自己这位皇兄,梁旻的目的早已形固——自己需要的、想要的,就抢过来,自己不需要的,就帮他毁掉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孩子努努力,看今天能不能再肝一章^o^jpg

  日常表白我所有的读者大可爱,我爱泥萌/来自一个充满感情的比芯狂魔/

  第52章 暗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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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接近丑时, 岳清嘉才回到府里。

  虽然骆垣按康子晋的话,在岳憬及钟氏面前遮饰过,说是康宛妙邀请岳清嘉去游玩, 会晚些回来,可这深更半夜才回, 要想不让人生疑,实在还是有些困难的。

  尤其在钟氏心里,博安侯府的人,都不是受她待见的。

  是以, 岳清嘉才踏进府里,就听了一堂男女混合讲座, 出来后,又要宽慰焦躁不安、极度自责的骆垣。

  等她安安稳稳地躺到被窝里头,已经是鸡都开始打鸣的时辰了。

  又愁又累的岳清嘉,在酣睡之中,做了新年第一场奇怪的梦。

  ——春.梦。

  梦里, 她和那侯耳鬓厮磨,被人亲得五迷三道的,还哼哼唧唧往人家身上蹭, 实力诠释了什么叫——只要哥哥长得好, 一句在吗我就倒。

  而那侯也骚得可以,竟然拉着她的手, 教她怎么解他腰间的鞓带,一边教,一边在她耳边呵着热气,让她整个人都痒嗖嗖、麻酥酥的…

  正在梦里心荡神移间,一股热流从岳清嘉的鼻子里流出, 顺着她的人中,流到了她的嘴里,岳清嘉还下意识咂摸了一下,那股进到喉咙里的铁绣味儿,让她猛地转醒。

  岳清嘉单手捂着鼻子,赶紧坐起来,抬起头来叫人。

  邀春撩开帘帐,见她满手满嘴的血,被吓了一跳,急急忙忙去找布团帮她塞鼻孔。

  等着邀春去抱新的被褥来换的空档,披着外袍的岳清嘉昂着头,盯着房顶发傻。

  丢~难道这个梦是在暗示她,要想攻略成功,真得用色.诱吗?

  还是说…她居然馋那侯的身子?

  岳清嘉心里怦怦乱跳,在羞耻中愁大了一颗头。

  ***

  过完上元没几日,朝堂百官休务结束,各级官署也都重新开印了。

  长春宫内,宋皇后与康太夫人正品着茶叙话。

  二人间看似无比和乐,但事实上,自打老博安侯去世后,宋皇后极少召自己这位亲妹妹入宫叙话。

  一方面,是因为老博安侯已死,她那个外甥又是个不成器的,连个官都不想做,这博安侯府对她来说,自然也就没了多少用处。

  而另一方面,也正因为这博安侯府没了权势,不能给她助力,也就翻不起什么风浪来,故此,她自然也就不用怎么上心。

  可宋皇后前两日游园时,意外听到有宫人在私下里,谈及当年莒城关之战,还议论揣测博安侯府那一家,是否会对她这个皇后心有怨怼。

  宫人说得情切,谈论之语也不无道理,是以宋皇后听到耳朵里后,很难不多想。